清研智庫:法國、德國積極推動疫后經濟復蘇
COVID-19大流行迫使七國集團(G7)在2020年初采取大刀闊斧的行動來支撐其經濟,重點是保留就業和商業貸款擔保計劃。但是,六個多月后,只有法國、德國和意大利啟動了或正在邁向第二輪復蘇計劃。其他四個七國集團經濟體(加拿大、日本、英國和美國)仍將重點放在應對危機上。
為什么會有這種差異,有很多解釋。首先,歐洲三大主要政府對政府參與其經濟的意愿已經存在,遠遠大于G7的其他成員國。法國的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在2019年占56%,而日本、英國和美國則占GDP的39%。在美國和英國,對政府進一步支出和未來債務負擔方面形成了強烈反對。同樣重要的是,法國、德國和意大利更愿意使用COVID-19響應來支持工業政策,并特別強調將其經濟轉型為低碳模式以應對氣候變化。
法國于9月初宣布了其COVID-19回收計劃。該計劃與三個月前宣布的德國復蘇計劃具有幾個共同之處。意大利的計劃預計在9月下旬出臺。迄今為止宣布的計劃顯示了克服危機的共同愿景。對于其他尚未宣布復蘇計劃的七國集團國家來說,對綠色投資的關注可能是有用的。
德國和法國的計劃都側重于對綠色技術的投資,給工人和公司的更多支持以及產業政策。
德國和法國的恢復計劃有五個值得注意的共同特征。
首先,兩國提議的措施規模相似(法國為1000億歐元,占GDP的3.7%;德國為1300億歐元,占GDP的3.8%)。
其次,兩國政府都將重點放在對綠色技術的投資上,并利用這些投資來確定其恢復計劃。法國計劃中的近三分之一(280億歐元)是對綠色轉型的投資。德國計劃的大約四分之一是對綠色轉型的投資(240億歐元)。這些措施是相同的:氫氣行業的發展,鐵路網投資,購買電動汽車時給予補貼以及汽車行業的研發資金。
第三,兩國進一步擴大對工人的援助。面對預計在2020年出現的更大的經濟下滑,法國將提供190億歐元為受重創行業的員工保留工作、職業培訓和教育。新的短期措施可以保護就業,并確保進入勞動力市場的年輕人能夠在未來幾個月內可以工作。這些措施包括擴大部分就業援助;為雇傭青年工人和殘疾人士的雇主發放獎金;支持學徒雇主,并將學徒合同轉換為長期合同。另一套措施是為希望改變行業的工人提供培訓。德國正在投資數字技術(150億歐元),以使更多的人可以遠程工作,并減輕企業的行政負擔。除了這項新的數字化推廣計劃外,德國政府還宣布了進一步延長先前崗位的保留計劃。
第四,通過稅收措施和流動性支持擴大了對企業的支持。法國的銷項稅減少(200億歐元)使公司,特別是那些未實現盈利的公司在流動性方面有了喘息的空間。法國政府正在通過國家擔保的貸款或股權進一步增加對公司的流動性撥備。這些計劃超出了早期危機應對期間宣布的貸款擔保計劃所提供的援助。德國的商業計劃價值210億歐元。可以通過延遲進口的增值稅和更靈活的折舊規則來增加現金余額,從而構想業務支持計劃。國家為員工的社會保障做出的貢獻的復蘇計劃又增加了50億歐元。
第五,與這些經濟措施相聯系的是那些標志著產業政策回歸的提議,例如對氫和汽車領域的支持。兩國政府的個別救助計劃已經很明顯,例如法國的雷諾和德國的漢莎航空。法國在預算恢復計劃中明確表示要將10億歐元用于戰略性產業的再投資。
德國經濟復蘇計劃的另一個內容是增加了390億歐元的需求,其中包括暫時性的增值稅削減,估計將使200億歐元留在消費者手中。其他因素包括降低家庭電價、為孩子一次性發放300歐元的獎金、增加單親父母補貼以及對育兒和日托進一步補貼。法國的復蘇計劃增加供需措施。
法國和德國的恢復計劃中有兩個明顯的遺漏。首先,這兩個計劃都沒有解決公司債務重組的問題。這種重組將不可避免,一旦取消對破產案件的臨時凍結,法國和德國目前的破產制度可能會淹沒在大量案件中。需要改進破產法和簡化程序,以使公司更易于重組。兩國政府可能需要取消一些遞延的公司稅,并將這種取消作為對商業銀行的杠桿作用來延期甚至減少債務。
其次,萬一經濟無法反彈,兩個國家都不會提供應急計劃。德國在一定程度上預料到了,即暫時降低增值稅稅率。如果經濟沒有充分復蘇,則這種減少可以延長。法國政府正在考慮一些想法,以幫助需求,但這些想法并未在9月的計劃中闡明。
